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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你一张没更完的CD,听听那些偶像的生意
编辑 |赵通俗
偶像们的“音乐生意”,往后生怕做不下去了。
8月29日,极目新闻报道称,今年4月13日蔡徐坤新专辑《迷》上线,专辑目录显示该专辑共有11首歌,但4个多月已往,只有4首歌上线,后续的歌曲也成了“迷”。
有状师接受极目新闻采访时示意,蔡徐坤未在出售页面明确标有“延期交付”提醒,没有尽到足够的说明义务,或侵略消费者知情权,违反《消费者权益珍爱法》。
报道经多家媒体转发,事宜影响逐步扩大,蔡徐坤方也迅速反映,在8月30日上午一次性解锁了五首歌,现在只有一首未上线。越日,蔡徐坤事情室宣布两条微博,一条呼吁粉丝理智追星,另一条则向消费者、媒体及网民致歉,称“未尽到提前以显著方式提醒见告所有歌曲上线时间的义务”。
住手发稿,该专辑销量已达325万张,预计销售额为8450余万元。该专辑上线之初,就以1小时56分25秒到达的5000万销售额,到达了QQ音乐“殿堂史诗唱片”的品级认证。
(蔡徐坤专辑销量)
有不少蔡徐坤粉丝示意,自己愿意花这份钱给偶像应援,不需要“外人”协助维权,“就算花钱买一张空专辑我也愿意”。
在流量明星与粉丝经济捆绑的时代,饭圈里“一个愿打一个愿挨”的征象不在少数。而数字专辑泛起后,粉丝更是给一个简朴的购置行为,赋予了为偶像打榜、应援的意义,成为了饭圈“内卷”的新工具。
与榜单上那些高排名成反比的,是这些歌曲的出圈水平。这些只有粉丝买单的音乐,是流量明星身上那件“天子的新衣”吗?
从“听歌”到“应援”
2014年12月,周杰伦与QQ音乐互助宣布首张数字专辑《哎呦,不错哦》,开启海内数字专辑销售的先河,一定水平上也推动了正版音乐的生长。
与外洋音乐付费模式差异,“数字专辑”“数字单曲”这一付费模式,只存在于海内。
在外洋,成为流媒体平台包月用户后,可享受所有歌曲的在线点播服务,任何单曲、专辑都无需单独付费,只有下载时才需单独花钱购置。
而海内听众由于多年来,习惯享受免费的音乐服务,因此对在线音乐内容的付费意愿较低。在数字专辑泛起前,腾讯就曾推出“包月”及“绿钻”服务,效果并不理想。
但基于海内听众有购置卡带、专辑的习惯,“数字专辑”的泛起相当于置换实体专辑的看法,让听众更容易接受,这一付费模式也逐步生长起来。
数字专辑的泛起,恰好随同着我国流量时代的来临。
音乐博主新音乐产业考察曾整理过一份《中国数字专辑销售大事记》,其中数字专辑销量最高的一样平常是两类,一类是周杰伦、林俊杰等头部歌手宣布的专辑,另有一类来自年轻的流量明星。
从海内初代流量鹿晗,到选秀出道的RISE、蔡徐坤、华晨宇、肖战……销量纪录的刷新似乎也见证着流量明星的更迭。因《陈情令》爆红的肖战,去年宣布的单曲《光点》三天时间突破1.6亿销售额,可见粉丝气力惊人。
正因有了粉丝的介入,买专辑、买单曲,打榜、冲销量逐渐成为了一种新的应援形式。明星和平台也在其中尝到了甜头,会以此谋划种种流动,来“辅助”粉丝消费。
以QQ音乐为例,平台为单曲、EP、专辑上都设置了单独的榜单,利便粉丝“冲榜”。当销量到达一定数字,依次可以获得金、白金、钻石、殿堂级等多个品级的唱片认证。
除此之外,针对差异专辑另有差其余打榜流动。THE9新专辑《虚实x境》给每位成员开拓了“单人助燃通道”,助燃达999次即可解锁通道成员语音ID,达9999次即可解锁该通道成员花絮……以此类推,每到达一定数目即可解锁差异福利。类似的流动,还不限于解锁铭牌、周边、限量海报等等。
为了证实偶像的人气,不被“对家”和队友比下去,粉丝通常会在专辑或单曲销售前集资,力争最快速率打破各项纪录:如几分钟突破百万或万万销量;几分钟获得殿堂级唱片认证等等。
在粉丝眼中,销量纪录已不但单是数字,而是对偶像人气的一种认证。
与此同时,数字专辑的玩法也变得越来越“多样”。和开头“贷款发歌”的蔡徐坤一样,周笔畅、毛不易、丁真等人都曾以此种方式售卖专辑。李宇春、林俊杰还曾将专辑拆为EP售卖。
2017年,周笔畅的新专辑《Not Typical》就是以一年为期,每月解锁一首歌。周笔畅说之以是做这样的实验是由于“一样平凡人不太会一次性听完一整张专辑,只听单曲”因此每月推一首歌,“对我、对人人都削减了压力,等到单曲都发完了,会知道人人更喜欢哪首,排名崎岖加倍一目了然。”
今年5月31日毛不易发售新专辑《幼鸟指南》,该专辑共收录11首歌曲。但在购置后只能听到一首,那时有许多听众对此感应不满,“怎么花20块钱只能听到一首歌”。
毛不易也第一时间在QQ音乐做了回复,见告所有单曲详细上线日期,示意会在一个月之内分批解锁,6月25日所有上线。
“我们希望所有歌曲,尤其是三首主打歌转达出去的信息是充实的,也希望把解锁的看法转达给人人……二是制作上希望每首歌出现给听众最好的样子,因此许多歌曲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打磨。”
几个月前,蔡徐坤接受新音乐产业考察采访时也示意,自己经常性将作品推翻重做,以是每当歌曲宣布时,都市异常纠结:“100多个版本放在你眼前,你怎么选?这个是最纠结最痛苦的。发了就一辈子留在那了。”
但无论是打磨照样纠结,都回覆不了最焦点的问题:没有做好为什么拿出来卖?
偶像做音乐,天子的新衣
8月尾,网易云音乐、QQ音乐均宣布通告示意,为增强治理饭圈乱象将下线所有明星艺人榜单,并对于费专辑和单曲举行限购。随着各音乐平台“限购”政策的到来,饭圈“周瑜打黄盖”的行为,未来也会受到限制。
这种限购也许有助于数字音乐产业的“提质减量”。
近年来出单曲、EP的明星越来越多,但真正能破圈的金曲险些没有。这是由于“偶像们”做歌容易泛起两种情形:一是热衷“割韭菜”,出的歌少有亮点,完全为了应付粉丝;二是曲风太“勇敢”,把做音乐当做实验,创作的歌曲通俗听众接受无能。
从下图的脱销榜单我们能清晰地看出,数字音乐的消费主力集中在粉丝群体。对吃盈利的流量艺人来说,出单曲、EP能快速实现“产物变现”,“投产比”更划算。
相比于拍戏需要更长的周期和一定的门槛,歌曲的包装性强、周期短、有互动性,能够快速提高粉丝粘性。以是,无论哪个领域的艺人都能分一杯羹,赚笔快钱。
从做数据的角度上讲,音乐也会比影戏和剧集更容易凸显出艺人的“江湖职位”。
在已往靠流量明星撑票房、撑收视的时代里,通俗观众被迫接受了许多“垃圾”。近几年流量这套行不通了,由于影戏、剧集的成就想要亮眼,更多照样依赖通俗观众,只靠粉丝是难以“做”出成就的。
而由于音乐品味相对私人,粉丝刷榜不会故障通俗听众听自己喜欢的歌,还能短时间内帮偶像输出“实绩”。
这种打榜行为甚至曾一度延伸到外洋,2018年某明星宣布新专辑,粉丝通过打榜,乐成将专辑中的六首歌曲送上iTunes美国排行榜前七,“挤走”了像Ariana Grande这样的美国着名歌手。
除此之外,另有资深音乐博主告诉毒眸,“对于年轻艺人来说,出单曲也是短时间内塑造形象的一种方式。”以是,除了抢占榜单,偶像们也很在意作品的气概化。只是走出粉丝圈层后,这种塑造在组成庞大的社交平台未必有用。
“蔡徐坤专辑事宜”引发争议后,曾有人录屏其新专辑中的几首歌曲,宣布在社交媒体上。由于曲风太稀奇、太诡异,许多网友听完难以接受,“受不了”“着实太阴间了”“简直是花重金制造垃圾”。
微博网友“吐槽”
这样的评价也曾泛起在张艺兴的《莲》、火箭少女101的《立风》、INTO1的《风暴眼》等一众流量艺人的作品上。
不外区别于粗制滥造的“口水歌”,这些歌曲确实是资深制作团队倾力打造的。好比《卡路里》的制作人彭飞是海内着名作曲家,创作过《早年慢》《当你老了》等诸多经典歌曲。
“年轻歌手们确实吸纳了一些行业里优异的团队,做出来了一些在音乐制作上保证了一定水平,只是撒播度没有那么广,或者通俗听众以为没有那么盛行,那么好听。”从业者告诉毒眸。
但优异的制作人也只能辅助偶像做出更完整的“工业化商品”,不能解决创作上的问题。
有乐迷向毒眸表达了自己的看法,“《卡路里》是一个很好的商品,它足够洗脑,但很少有人会放在歌单里浏览。音乐作为一种艺术形式是有利害之分的,‘工业化’解决不了创作上的问题。事实,郭敬明的《爵迹》手艺也很先进。”
因此,这就形成了一种矛盾:偶像做歌,民众以为难听,粉丝直呼高级。音乐创作到头来酿成了明星、粉丝和制作人的自嗨。
过往的音乐逻辑是从小众辐射到民众,歌曲通过小众间的相互推荐,最后酿成民众口中的盛行金曲。但现在粉丝性音乐和其他音乐的界限太过明晰,很难从圈层中走出去。这并晦气于音乐产业的优越生长,由于粉丝逐渐占领数字音乐销售赛道,而这些歌曲又无法动员更多听众举行消费,以是,数字音乐的营收在整体营收中的占比依然很低。
以腾讯音乐为例,作为全天下第三大音乐平台,腾讯音乐2020年整年总营收291.5亿元,同比增进14.6%。其中第四序度腾讯音乐在线音乐付用度户到达5600万,同比增进40.4%。但在线音乐付费率只9%,在线音乐付费率较低的情形下,仅靠会员订阅、转售甚至难以笼罩高昂的版权成本。
然则,当音乐回归音乐自己,那么破圈依然可能实现。好比王嘉尔的《papillon》、蔡徐坤的《情人》、王源的《天下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》等歌曲都曾小火出圈。事实证实,好的音乐作品依然有时机获得民众认可。
在偶像和真实的听众中央,不能永远隔着一层滤镜。否则当他们的专辑成为“殿堂史诗唱片”,新歌登顶billboard榜单,这件由粉丝披上的“天子的新衣”或许就再也脱不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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